從考慮請外傭,到外傭踏進門,前後約莫四個月光景。
前面兩個月思考期,風聲逐漸走漏,眾親友開始把我家當起「全民開講」的現場。媽媽三天兩頭接call in,而爸爸那群到家裡來上課的歐巴桑學生,直接拿〈請不請外傭〉當課堂討論,於是大家的經驗、朋友的朋友的經驗、累積起來的故事秘辛,足夠壹週刊出本「外傭特刊」。

總結大家對外傭的評價,不外乎正反兩面,以雜誌的頁數來說,好評佔的部份,大概是雜誌封底那頁香煙廣告…底下蠅頭小字的警語,其餘數十頁的篇幅,都是在告訴人「你中樂透頭獎的機率是1/5200000,請到壞外傭的機率就是剩下的5199999/5200000…」。

這些〝邪惡列表〞可分成四類,

1偷錢--佔故事的大宗。比較誇張的有,雇主到菲律賓旅遊、順道探望以前的佣人,發現她開了間小雜貨舖,賣的全是他家的東西,從拖鞋毛巾到鍋碗瓢盆。還有的是,外傭臨走前烤了兩個蛋糕,一個給雇主,但雇主在吃的時候,卻驚訝發現裡頭藏好多自己的首飾,看來是外傭想來招「暗渡陳倉」卻馬前失蹄。

2偷跑--據統計,約有一萬六千多外勞在台灣人間蒸發。多數原因是工作的第一年,每月錢都得分仲介公司,實領不到一萬,讓很多外傭抵不住外面工作的誘惑。而外傭最常在什麼時間溜掉呢?「倒垃圾時」,這是馬大薯在和三姑六婆摺蓮花元寶聽到的。

3偷懶--拿抹布坐著發呆的、睡懶覺的、動作慢四十八拍的、只挑輕鬆事做的。不過老實說,這把題目遮起來,每個人都會覺得在講自己吧。

4疑神疑鬼--這部份的罪狀大部份是雇主自己幻想出來的,有什麼東西不見、菜吃起來怪怪、瓶裡的酒平面好像下降,只是苦無証據,而犯人永遠只有一個…

不過,故事越聽越多,膽子也越嚇越大。於是我們開始找仲介公司。(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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