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大薯和恩師牛頓能在微積分中有這麼水乳交融的交會,小薯不禁感嘆在20年前的某一天,小薯媽媽如果慢一點去國中校長室送禮、拜託校長讓自己女兒進好班,或許小薯就會被分配到另外一班、也有機會快樂地和牛頓一起吃蘋果、研究微積分。

小薯進了好班之一,小薯媽媽和其他家長一聽到導師是數一數二厲害的數學老師,無不敲鑼打鼓、感激涕零。而故事的一開始就像軍教片的前半段,魔鬼班長唯一的任務就是讓士兵們痛苦得死去活來,我們的導師也盡責將數學以滿清十大酷刑的方式呈現。就像數學有各種題型,我們的酷刑種類也不遑多讓。

從基本的藤條、木板打手心打屁股,到老師的獨門絕活「用指甲掐耳垂」,然而這樣的皮肉痛一咬牙就過了,不會持續太久時間,這得感謝老師體力有限而青少年的我們體內修復傷口的膠原蛋白正值旺盛時期。但一上了國三,我們才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煉獄。

越來越多的的時候,我們導師會在不該她出現的課堂笑嘻嘻地走進來,通常就是體育課、家政或是美術課,那一刻我們彷彿剛煮好卻迅速丟到冰水裏的麵條,全身肌肉緊繃、僵硬地自動拿出測驗紙或小考簿。到後來,那些體育美術老師像是提早從我們的國中生活畢業般,所有的課全由我們數學導師接收,然後不平均地分贓給其他重要科目的老師。最後,恐怖星期三成形。

以往的星期三有兩堂家政課和一些比較輕鬆的課,而我們導師一口氣把下午的課,包含課後輔導,全變成數學課,整整六節……第一堂考數學証明題,第二堂改分數加秋後算帳,除了打手心屁股,每錯一題還得罰跪一節課,不怕跪不完,因為後面還有四堂可以慢慢跪!和罰跪交互替換的懲罰還有舉椅子!

心理學的古典制約實驗讓狗兒聽到鈴聲就開始流口水,三年下來,我們則是一聽到數學、一看到導師,就有嚴重過敏反應,心悸、呼吸困難、意識模糊,抵抗力弱一點的,終生無法再靠近"過敏原"一步。最後我們選擇第二三四類組的人數出奇地低,這大概也是我們這一班家長始料未及的吧。。。

就這樣上了高中。選擇了第一類組的小薯,過敏情況獲得舒緩,但對數學課的回憶仍然選擇了失憶,只記得高三那個圓圓胖胖的男老師對著教室的後門大發風水議論了很久,最後索性把門封起來,在門後放一個大的垃圾筒,說服我們不要從那裏進出。於是,牛頓過門不入。但那不重要,我只知道即將而來的大學生活是沒有數學課的迪士尼樂園。

而這個美夢在新生報到、拿到課表的那一天,被每個禮拜兩節的微積分給粉碎了。不但有數學,還是惡名昭彰的微積分,再加上一個令學長姐聞之喪膽的微積分教授!!小薯決定逃走!

小薯剛開始也試著去上幾堂課,但那可不是給我們這種第一類組的初級班,嚴肅的教授完全把我們當做早就該了解微積分的理科學生,於是,在教室對教授講的話、黑板上寫的字和課本裡各種符號發呆幾節課後,小薯逃跑了,連期末考都沒再回去過~

故事的結局是小薯補修,也要感謝微積分補修教授,讓小薯與數學可以好聚好散,不至於留下一生難以磨滅的創傷,雖然說偶爾還是會作惡夢,不過也讓小薯以後在面對子孫時不必昧著良心叫他們不要對數學放棄。

沒有牛頓沒關係,有計算機的我還是可以活得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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