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薯著)
一早我們就要抵達荷蘭。昨夜小薯讓機艙前頭大螢幕的亮光閃得睡不著,接下來就盯著它一直看電影。中間在曼谷機場停了一個多小時,本來是該去航空公司所提供的lounge的;不過小薯想要在曼谷機場把握時間shopping,我們就在深夜一點時,走在曼谷機場大廈中四處張望。

曼谷機場外觀看起來很宏偉,但是裏面不好看,屬於安藤忠雄的水泥風。

這次我們搭的是華航,據說華航的空姐比長榮好看。
大薯仔細鑑定之後斷言,華航的空服員有幾位很可愛,尤其是從泰國上來的那位。不過除了幾位可愛的年輕空姐之外,其他的空姐都有點老、美得有點累。

從曼谷上來了幾個一直看著DVD發笑、穿著黑色皮衣的荷蘭人(?),華航實在不應該隨便幫人升級的。一樓的頭等艙沒什麼人,不知道二樓的狀況如何。吃的東西雖然說是來自特別的廚房,不過實在不怎麼樣。還好座位夠大,而且飛行的時候不太吵。(是風的關係嗎?) (更正,回來的時候比較吵)

低空飛越荷蘭準備抵達史基浦(Schiphol)機場,透過小小方方的窗戶看去,下面排列著整整齊齊、長得像是棋盤的田野畫面。交錯的深藍色運河、灰色的道路劃過廣大綠色的田原。筆直的運河兩旁種有整齊的樹木,整齊到像是在排隊似的。而且田原中立著多到怪異的風車,而且是新型的白色、巨大的風車。嗯?那傳統的風車跑那裏去了?

平穩的降落、廣大無人的機場。雖然這是廢話,機場跑道上本來就不會有人,但是空曠、開放的感覺讓人覺得機場有點寂寞。滑走道兩旁排滿荷蘭航空的藍色飛機;還有一隻怪飛機正在沖澡。天空滿滿的藍、沒有一片雲;渾然不像是氣象預報的雨天。華航美麗空服員請我們在最後才下飛機;還認為我幫小薯打的紅色圍巾很醜,主動地捉了她再打一次。

下飛機,遇到一個年輕、很多話的、黑髮黝黑皮膚的地勤人員。長得有點可愛,讓我們對她失去戒心,以為一切都會很順利。直到最後我們才發現荷蘭人的真面目 – 小地方做得還可以,說得話很多但是做的事很少;所有的問題都是別人的問題。

地勤小姐一共在等兩組人,等了半天等不到另外一組之後,我們就向移民局出發。她在機場大廈裏開著超大的電動車,倒拖著一隻本來是預備給我們的輪椅。移民局的效率很高,我們不到十分鐘就過關、拿到行李、走出大廈、準備搭電車到今天的第一個行程點 – 阿爾克馬乳酪市場 – 一個很多人玩抬乳酪的地方。

(輪椅是準備給小薯用的,詳情以後有機會再說。沒什麼的,請大家不用太好奇^_^)

她帶著我們到機場車站買好到阿爾克馬的車票,然後,黑小姐突然若有所思地轉頭跟我們說:

『你們要坐電車?』
『為什麼這樣問?』大薯回道。
『你知道‥荷蘭的電車裏面‥有不少的樓梯‥』
『啊?』

『而且有些舊電車站,因為後來電車越建越高,就和月台越離越遠。即使是我也要用力才爬得進電車。』
『那車站沒有人可以幫忙嗎?』

『那你就事先要預約車站人員協助輪椅上火車。這樣的服務你們在三個小時之前就要先預約好才行。我可以帶你們去預約,可是我不敢保證你們可以安全到達。你知道的。』
『啊!』她以為我們知道什麼?

小薯扁著嘴,眼眶開始泛淚。這不是規劃中的美好旅程,更不該發生在才剛下飛機不到一個小時。車站大廈中提著行李的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急著走向各自的目的地;而我們卻停在出發點。

大薯覺得有點困惑,只能呆滯地想道:有一個國家會這麼正大光明的承認自己大腦不行、連個電車高度都搞不定,讓剛下飛機的旅客提著行李跳上有樓梯的電車;而這個國家的國民所得卻還比我們高?這一定是因為亂流,我們鐵定是降落錯地方了。

大薯用中文向小薯發出暗號:『小薯別怕,她一定是在嚇人的啦。先不用擔心,我們就聽她的話預約好電車服務,到時候再看怎麼處理。』

『可是乳酪市場的活動中午就結束了耶;我們就快要來不及。我很想讓你看到它的比賽耶。』小薯望著廣場中間的大時鐘有點心急。

一旁黑小姐對著手上的PDA手機連絡了十分鐘,又和電車的服務老小姐用荷蘭語溝通了半天。終於轉頭說道:『下一班到阿爾克馬的電車是11:15開車,你們等一下在11:00之前回到這裏等服務人員來。』再一會兒的沈默之後她繼續說道:『其實我的工作到剛才就已經結束了‥』

『喔‥那妳就先回去工作吧‥謝謝‥』大薯言不由衷地的說道。
『那你們就在這裏等服務人員,Bye~』她如釋重負的自在離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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